周王用10车黍米羞辱郑庄公,庄公稍加改饰,就当尚方宝剑使用
▲郑庄公肖像
公元前717年,郑国国君郑庄公准备讨伐屡屡进犯其边境的宋国,但宋国毕竟系当年商朝后裔,周武王起兵伐纣后,为显示其宽容,也为了便是自己昔日与商的君臣情分,特意加封宋国为公国,因此宋爵尊国大,历代周王也礼遇有加。为了避免诸侯非议,郑庄公决定先到洛邑朝觐天子周桓王,说明起兵缘由,争取支持。
▲东周与郑一度兵戎相见
东周与郑国失和
西周灭亡时,郑国第1任国君亲自持长矛,护卫在周幽王车驾旁,最后死于戎狄乱箭之下;东周建立时,郑国第2任国君郑武公在驱逐戎狄、护卫周平王东迁期间立下大功,因此郑国国君获得卿士职位,世代辅政;但周平王死后,继任的东周第二代天子周桓王却与郑国不睦。
因为周桓王之父曾在郑国作人质,返回洛邑后不久就去世了,在桓王看来,其父亲之死一定是在郑国受到了虐待所致。尽管物是人非,郑国国君已经新换了郑庄公,但周桓王还是在登基第2天就迫不及待的公然发难,在朝堂上对郑庄公说:“卿乃先王之臣,不敢屈在班僚,卿其自安。”话说得如此直白,郑庄公只好回答:“臣久当谢政,今即拜辞。”
▲周桓王
周王回赠10车黍米
其实,当时周桓王新立,朝中大臣哪个不是先王之臣呢,但就凭着这个理由,郑庄公从权倾朝野的辅政之臣被一撸到底,连洛邑都无法容身,只能回到郑国封地。气愤难平之下,郑庄公也狠狠给了桓王一个难堪,他以收成不好、粮食短缺为由,派大夫祭足领兵到王畿借粮,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挥起镰刀就把王畿境内温地的麦子、成周的早稻收割一空,全部运回了郑都新郑。
但风水轮流转,形势比人强,周桓王毕竟是一朝天子,郑国此番要举兵伐宋,郑庄公还得先陪着笑脸、备着厚礼前去朝觐。周桓王一见到庄公,立即想起侵夺麦禾之事,怒气冲冲的问道:“卿国今岁收成何如?”当得知郑国风调雨顺后,立即讥讽道:“幸而有年,温之麦、成周之禾,朕可留以自食矣。”除了言语相侵外,周桓王还特意让人准备10车黍米,送给郑庄公以为备荒之资。
▲大夫祭足剧照
祭足献计欲盖弥彰
看看自己一片诚心、一堆贵重礼物就换来10车粮食,郑庄公十分气恼,对同行的大夫祭足说:“今周王如此怠慢,口出怨言,以黍禾见讪,寡人欲却而不受,当用何辞?”祭足急忙劝阻:“郑之朝王,邻国莫不知之,今将彩帛分布于十车之上郑与王的古诗,外用锦袱覆盖,出都之日,宣言‘王赐’。”
祭足进一步解释:等出了洛邑,谁知道车上拉着粮食还是金玉宝贝,反正在沿途百姓、各方诸侯看来,郑国得到了周天子满满10车的赏赐,再对外宣扬,就说因为宋国一直不向天子朝贡,因此天子重赏郑国,并命令郑庄公率军讨伐宋国。届时,诸侯看看车上拉着这么多赏赐,必定信以为真,再举兵伐宋,必定成功。
▲郑周交界
一番话让郑庄公立即转怒为喜,大大方方手下粮食,用彩色丝绸覆盖其上,大模大样的运回了新郑。一路上,手下人四处宣扬获得天子赏赐郑与王的古诗,要去讨伐宋国不臣之罪,闻者无不以为真。这话直传至宋国,连宋殇公也心中惊惧,面对前来讨伐的郑军手足无措,连失郜城、防城两座城池,狠狠吃了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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