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军专栏】君子如莲，莲如君子 ——《爱莲说》课堂实录
君子如莲，莲如君子
《爱莲说》课堂实录
授课时间：2021年6月1日授课地点：怡雅中学录播室文本类型：主题型文本实录整理：湖南省邵东市城区第六初级中学李籽君
一、导入新课
师：周敦颐说：“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爱菊之淡雅闲远，我们用一个语言训练，来展现人们爱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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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爱菊之淡雅闲远；独爱，爱之；怡雅七班独爱，爱之。凡有所爱，皆有理由；凡有所爱，皆成性格。
生：唐杨贵妃独爱牡丹，爱牡丹之国色天香。生：……师：暂时不知道，是吧？那我们说我们的班花吧。怡雅七班独爱——生：独爱兰。师：爱兰之——生：爱兰之清逸秀美。生：爱兰之遗世独立。师：你说的是空谷幽兰。生：怡雅七班独爱兰，爱兰之古朴典雅。师：看来兰花成为我们的班花，是有理由的。凡有所爱，皆有理由；凡有所爱，皆成性格。宋朝哲学家周敦颐最爱莲花，他的理由何在呢？让我们走进周敦颐的名篇《爱莲说》，和周敦颐一起探讨莲花的意义。（生自由读课文）
二、积累——感受词语典雅之美师：文言文学习的理想境界是四文融合，即文字、文章、文学和文化。首先，我们进入文字层面。在这个层面，我们重点关注这样几个词语。这个字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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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
生：濯。师：意思是——生：洗。师：就是洗的意思，你觉得“濯”跟“洗”有什么不一样呢？生：“濯”是洗涤的意思，更能烘托出莲花的美。师：可我们为什么不说“洗清涟而不妖”，而是说“濯清涟而不妖”？这个“濯”字给我们什么感受呢？生：“濯”字更典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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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白云深处两山长，濯足中流得午凉。
师：濯，就是洗的意思，但是，洗直白，濯典雅。我们来读一读这个几句话，感受与“濯”相关的诗句或言行的典雅之美。（生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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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
释义1，名词，蔓生植物的细长不能直立的枝茎。wàn
释义2，动词，蔓延，滋长。màn
不蔓不枝
师：“蔓”有两种读音，我们可以根据什么方法判别读音？生：词性。师：根据释义和词性，你觉得“不蔓不枝”的“蔓”，应该选择哪个读音？生：màn。师：因为“蔓”在这里做什么词用？生：动词。师：在这里是“蔓延”的意思。我们平常说“藤蔓”的时候就是名词，读w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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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叹词，表示感慨。
为“噫”找现代近义词。
师：这是一个典型的文言词。读什么？意思是什么？生：yi,叹词，表示感慨。师：那么我们现在也有一些表示感慨的语气词，比如——生：啊、唉、呀。师：那么，哪一个现代汉语的叹词，最接近“噫”的意味？生：啊！师：让我们把“噫”替换成“啊”，放到句子中来读，体会一下。生：啊！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师：再换“唉”来读。生：唉！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师：哪一种感慨的意味更强烈呢？生：唉！师：请做笔记。“噫”字有一种深沉的叹息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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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师：接下来我们再关注一个特别简单的词语，这里比较典雅的词语是哪一个？生：观。师：一般情况下我们会用什么词呢？生：看。师：可远看而不可亵玩焉？在词语的理解上，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区别。可周敦颐为什么用“观”，而不是用“看”？生：我觉得“观”比“看”离观察的物体的距离更长。师：你觉得是距离更长是远观，对不对？“看”给人一种近的感觉，你有很敏锐的语言感受力。还有什么不一样吗？生：“观”字所表达的情感态度也更加慎重、尊重。师：是的，面对像莲花一样美好的事物，作者使用了典雅的词语。你看这就不仅是选词的问题。所以你们以后遇到美好事物的时候，要多用什么词语？生：褒义词、典雅的词语。师：选用典雅的词语，不仅仅是语体色彩选择的问题，其实，也蕴含着作者情感的褒贬态度。说，就是这样一种，有着鲜明的情感态度的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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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种议论文的文体，可以直接说明事物或论述道理，也可以借人、借事或借物的记载来论述道理。
爱莲说，即论说喜欢莲花的道理。
师：根据屏幕提示，我们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确定《爱莲说》的所采用的写作手法，那就是——生：托物言志。师：用这样手法的作品，我们之前还学过——生：《陋室铭》。生：《石灰吟》。生：《竹石》。师：托物言志是一种非常常见的写作手法，可是呢，我们可能因为熟悉而会显得漠然。这节课，我们就借周敦颐的《爱莲说》，更深入体会托物言志的精髓。
三、托物——辨析莲花外形之美师：默读课文，找出作者集中描写莲花美好形象的句子，反复诵读，联系生活经验，说说这些句子，使你想到了莲花的什么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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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反复诵读）师：我们来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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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的图片
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
中通外直
不蔓不枝
香远益清
亭亭净植
师：每个同学选择一个短语来说，注意使用典雅的语言。生：我选择“香远益清”这个词语。我仿佛看到了莲花坚定不移地矗立在水波之中，随着微风摆动，一点也不显得妖媚，反而散发着清香。师：这个时候你要给它一个比喻的话，它就像一位超凡脱俗的仙子，是吧？生：嗯。生：我选择“清涟”这个词语，莲花在水波中特别的清新典雅。师：为什么不用“浊水”，而要用“清涟”呢？用清涟之美衬托莲花之美，这是什么手法？生：正衬。师：描写淤泥是对莲花的——生：反衬。生：我选择“不蔓不枝”。这个词语读起来有种莲花摆脱了世俗的味道。师：不被世俗牵牵绊绊。其实你站起来的时候，我觉得你特别有莲花不蔓不枝的味道，身姿笔挺，希望你的精神也类似莲花。生：我选择的词语是“香远益清”。这个词语让我仿佛想象到莲花亭亭玉立地站在水中。波光粼粼的水波带走了它的香味淡雅造句，让远处的人们也能闻到这股馥郁。如果远处的人捧起莲花塘里的水，他们觉得这个水也是香的是吧？师：如果我们从荷花池边经过，一定会想起这样一句诗，弄花——生：弄花香满衣。生：我选“亭亭净植”。我感觉白色的莲花就像披着浣纱的女子，莲花中金黄色的花蕊就像是金色的发簪，不禁让我想起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师：要有多么丰富的积累，才能有这么美好的联想啊!师：托物言志，要充分描写“物”的外形。而选择什么词语来描写，往往是作者匠心独运的结果。我们通过一个找近义词的游戏，来体会作者遣词造句的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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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淤泥而不染不染污泥——不染污浊
濯清涟而不妖不妖——
中通外直贯通—— 笔直——
不蔓不枝蔓延—— 生枝条——
香远益清清香——
亭亭净植 干净——
师：在这里，污泥是本来的意义，污浊是联想的意义。这样，同一个词语，就有了表层和深层两种相互关联但又相互区别的意义。请仿照例子，为屏幕上的这些词语，找一个近义词。（交流讨论）师：我们一起交流一下。哪个小组找了“不妖”的近义词？生：不媚俗。师：“媚俗”是什么意思？生：讨好。师：“不妖”的近义词是——？“不妖”是形容一个人很——生：端庄。师：“贯通”呢？生：内心辽阔，内心打通了。师：内心被打通，可以说明一个人内心很——生：通透。师：笔直？莲花的笔直让人想到人的什么？生：为人正直。师：蔓延？我们知道，我们学校风雨长廊的凌霄花是蔓延生长的。生：不趋炎附势，攀附。师：“枝”是枝条，我们以可以说成——生：枝节。师：“清”可以怎么组词？生：清高、清白。师：“干净”这个词语，在形容人的时候，我们会说什么？生：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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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淤泥而不染不染污泥——不染污浊
濯清涟而不妖不妖——端庄
中通外直贯通——通透笔直——正直
不蔓不枝不生枝条——不生枝节
香远益清清香——清高
亭亭净植干净——洁净
师：比较两边的词语，我们会发现周敦颐在用词的时候，特别讲究。你发现了什么？和同桌讨论一下。生：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写莲花，其实是在写莲花的意义。师：或者说，它既是写莲的形象，又是在写人的品质。它之所以能做到这种一语双关，就在于它使用了那些意蕴丰富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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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吟
明·于谦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墨梅
元·王冕
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师：默读这两首咏物诗，你有类似的发现吗？这两首咏物诗有没有既是在写物，又是在写人的诗句呢？生：“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既是在写石灰锻造的过程，也是在写石灰追求清白的品质。师：你可以表述得简单一些，哪个词语既是在写物性又是在写人性？生：清白。师：那《墨梅》这首诗呢？生：清气。师：由此我们会发现，要把托物言志写好，就是要在物性和人性之间找到一个打通点。而这个点，和物的外形有非常大的关系，这种外形，决定了这个物，能不能成为作者言志时候的所托之物。比如说，于谦找到了什么？生：石灰。师：王冕找到了什么？生：墨梅。师：周敦颐找到了什么？生：莲。师：为什么作者要把君子之志寄托在莲花上呢？这跟莲花的外形特点和生活习性有什么联系？牡丹为什么不可以为君子代言呢？我们把莲花以及中国传统文化里的四君子菊竹梅兰和牡丹放在一起比较，来看看他们外形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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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讨论）生：牡丹的花显得更加饱满，颜色又很艳丽，感觉不是特别谦虚。师：一看牡丹，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很好看，很妖艳。牡丹外形和颜色，的确能引起视觉上的愉悦。生：我们组觉得牡丹开得特别庸俗招摇，给人感觉不太正经。师：开得这么肥硕饱满，有种故意招惹人的感觉，是吧？。师：相比较而言，兰花，还有梅花，菊花，以及基本上不开花即使开花也显得特别小的竹子，它们的花朵给人的感觉是——生：更小。师：再看它们的枝枝叶叶的感觉，我们可以说这种给人的整体印象是——生：稀疏的。师：我们可以用一个更优美的词语——疏朗。把这个词语写下来。这是我们中国的美学特征。我们以少为多，我们崇尚少，崇尚淡，崇尚静，崇尚素雅。因此，牡丹因为花色浓艳、花瓣繁密、花形硕大就成为了富贵的象征，被称为花中之王，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尤其是唐朝，有诗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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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
（学生齐读）师：我们知道，唐朝杨贵妃特别喜欢牡丹，李白《清平调》曾经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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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调
唐·李白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师：所以，牡丹除了是富贵的象征，还使人想到——生：美女。师：而在中国文化里，美女是有害的，比如——生：红颜祸水。师：还有狐媚惑主、倾国倾城等说法。漂亮的女人，是危险的、有害的，是士大夫、君子们应该远离的。用课文中的一个词语来概括，牡丹给人的印象，就是——生：妖。师：所以作者不选择牡丹，是因为牡丹浓艳，繁密，充满感官的诱惑，给人妖艳的感觉，牡丹因此与君子之风相去甚远，而成为富贵者的象征——也因此成为士大夫批评的对象。现在，我们来总结一下，托物言志的手法，在写景状物这个环节，成功的关键是——生：既要有形似，还要有神似。形和神要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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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形传神
形神皆似
师：认真做好笔记。
四、言志——感悟君子德行之美师：我们再读周敦颐笔下的莲花，想一想，周敦颐的莲花，与别的花相比，最典型的特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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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生：我觉得最核心的是最后一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表达了作者对莲花的敬佩。师：这句话是作者对莲花的一个总结或评价，而不是莲花的美好形象。谢谢你的错误，给了我们一个思考的机会。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师：如果这两句只允许留下一句，你会留哪一句？生：出淤泥而不染。师：和兰花、梅花、菊花相比，莲花最突出的特点是它生活在——生：水里。生：淤泥里。师：从植物学上讲，真的要把莲花养好，必须有很深很深的淤泥，这是莲花这种植物最重要的特点。周敦颐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他把这一句放在最前面。有人说，出淤泥而不染，体现了君子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洁品质，但是，卢老师通过仔细研读文本，我觉得这句话表述为“同流不合污”也可以。不同流合污和同流不合污，你更同意哪一种看法呢？请再读文本，小组讨论，然后全班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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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德——出淤泥而不染
不同流合污 Vs 同流不合污
（小组讨论）生：我们组认为是同流不合污。因为莲花和别的花一样都是从土里生出来的，但它的花却很清新，就如一股清流一般。君子也是一样，同样出生在世俗之中，却不合污。师：君子也生活在世俗之中，君子并没有生活在——生：桃花源。师：是的，君子没有生活在桃花源里，或者山上、海上。就像我们说的“大隐隐于市”，君子生活在世俗里，却也能做出自己的贡献。生：我们小组也认为是同流不合污。因为莲花是从淤泥里面长出来的，而不是从清水里面长出来的。而且君子也是生活在世俗之中，生活在大环境之中。君子没有去离开这个环境，如果离开了环境，就变成了隐逸者。师：如果离开了环境，那就是对世俗的逃避，而不是对世俗的超越。那不同流合污的是谁？生：陶渊明。生：是菊花。师：是菊花式的陶渊明，是中国历史上的隐士许由、巢父这些人。刚才我们通过讨论，虽然只是一个字顺序不同，但实际上是两种不同的境界。哪种境界更高？生：同流不合污。师：请同学们把这句话写在周敦颐的名字下面。由此可见，周敦颐所推崇的君子，应该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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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随波逐流，也不隐逸避世，而是同流不合污——而是，从淤泥里开出一朵花来，芬芳全世界。
（生齐读）师：在这里，流，不是指流水。周敦颐所指的“流”是指什么？生：流俗。师：太聪明了！流俗就是当时流行的风俗和习惯，社会风气，那么在这篇课文里面，周敦颐所批判的流俗指是什么呢？生：牡丹。师：指牡丹吗？生：指牡丹之爱。师：周敦颐说，牡丹之爱，宜乎众矣。宋朝人对牡丹的热爱和追捧，与唐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欧阳修说春天的时候，无论贵贱都插花，连挑担子的农民都是如此。一朵名贵牡丹花的接头，要五两银子，可是大家还是争相购买。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哲学家和思想家的周敦颐，写下了《爱莲说》，希望能够移风易俗。宋朝黄庭坚曾经这样评价周敦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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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廉于取名而锐于求志，薄于徼福而厚于得民，菲于奉身而燕及茕嫠，陋于希世而尚友千古。
师：孩子们，周敦颐这个人和莲花有什么相似之处？哪个词语特别打动你？生：光风霁月。师：“光风霁月”就是雨过天晴后的风，下过雪后出来的月亮。形容雨过天晴或者雪后出现的一片宁静的世界。想想看，周敦颐和莲花有什么相似之处？生：我认为他们都比较高洁。师：干净高洁，胸怀磊落。文字后半部分用了对比的手法，说周敦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而去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他对自己很刻薄但是对人民很好，他奉献自己而很少享受。他与世俗不合拍，但是他能够把古往今来的贤人当做朋友，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构建这样一个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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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君子=周敦颐
师：这就是托物言志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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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形传神
形神皆似
物我为一
师：在文章最后，周敦颐不无伤感地感慨：莲之爱，同予者何人？其实，如果走进历史深处，我们会发现周敦颐并不孤独。下面哪些人符合周敦颐君子的标准，可以做周敦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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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 原：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陶渊明：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入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孟 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刘禹锡：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杜 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苏 轼：吾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
生：我觉得屈原可以做他的朋友。屈原虽然生活在世俗之中，但他的目标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师：屈原的确是值得我们敬仰的人，想想看，屈原更符合我们说的哪一种人？生：不同流合污的人。师：屈原最后选择了自杀，这很值得我们敬仰，但我更希望他能活下来，做更多的利国利民的事。生：刘禹锡虽然也生活在世俗之中，但他没有像屈原那样选择自杀，而是继续做贡献。师：我们在《陋室铭》里面了解到他为官清廉，造福四方。生：杜甫。师：杜甫是在什么情况下说这句话的？生：自己的茅屋被秋风吹破，无家可归的时候。师：杜甫也好，周敦颐也好，还是苏轼也好，他们其实都超越了孟子的境界，他们达则兼济天下，穷也要兼济天下。孩子们，这就是我们所推崇的、所需要的真正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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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再读，重读红色部分。（生大声齐读）
五、定义——物人相得益彰之美师：孩子们，我们每个人其实都生活在淤泥之中，但是我们都可以像莲花一样芬芳这个世界。孩子们，在周敦颐的《爱莲说》之前，诗歌中的莲花是这样的，我们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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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汉乐府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南朝《西洲曲》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唐·王昌龄《采莲曲》
师：莲花在《诗经》里就已经出现了，因为“莲”和“怜”谐音，所以，莲花一般是作为爱情的象征，或者美丽的风景，出现在诗歌中。但是，周敦颐写《爱莲说》之后，莲花在诗歌中有了另外一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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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至如君子，草木有嘉声。
——北宋·苏轼《与王郎昆仲及儿子迈绕城观荷花登岘山亭》实里中怀独苦心，富贵花非君子匹。
——南宋·包恢《莲花》
争似泥涂隐君子，褐衣怀玉古人风。
——南宋·王迈《莲花》
师：如果说陶渊明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定义了菊花的隐逸，那么，周敦颐就用“出淤泥而不染”定义了莲花的君子之风。那么，对于我们的班花君子兰，你又会给出怎样的定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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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照《爱莲说》，以托物言志的手法，写一篇《爱兰说》。可以从文言、现代诗歌和散文中，任选一种体裁进行创作。
温馨提示：其他植物亦可。
师：卢老师特别喜欢莲花，也为莲花写了一篇文章。因为我生在六月，六月的花就是莲花，因为我对莲花所代表的君子之风非常向往，我的名字里也有个“军”字，我觉得莲花就是我的本命花。我希望从今往后，兰花能够成为我们怡雅七班的本命花，让我们努力做个像兰花一样的人。师：凡有所爱，皆有理由；凡有所爱，皆成性格。让我们随着朗读和画面，误入藕花深处淡雅造句，沉醉不知归路吧。（播放《爱莲说》朗读音频，学生跟读或者背诵。）
附：
✎教师范文
盛夏的莲花（节选）
文/卢望军生于六月命属莲花我用一生的努力来狂歌生命的盛夏我曾欣赏过李清照日暮里的醉态听那一滩鸥鹭叽叽喳喳我曾在西湖六月的风光里与那一轮红日辉映成图画我曾抖落一夜宿雨在晨风里昂首挺立摇曳潇洒小荷才露尖尖角我清新芙蓉向脸两边开我柔媚留得残荷听雨声我也冷峻如深秋的霜华不，这还不是全部的我还不是盛夏的莲花盛开，是一碗芬芳醉人凋零，是一叶小船轻漾晴天，与阳光挑逗雨天，听水珠滴滴答答每一天都新新鲜鲜每一刻都不负韶华
学生习作
爱兰说文·2007班 刘裕世间繁花茂草甚多，吾班主任独爱兰。自开学来，吾班甚爱君子兰。兰本固，固以立德；兰性直，直以立身；兰茎空，空以见其心。吾独爱兰色墨绿，气静儒雅如君子，叶粗谦逊如豪杰，可观赏而不可玩弄于股掌焉。兰，花中鸿儒也，温文儒雅，七班学子独爱之。久之，众遂亦成君子矣。
爱兰说文·2007班 任博谦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宋周敦颐独爱莲；自古以来，世人甚爱樱花；予独爱兰之无人赏识而自洁，立幽谷而清芳，花开淡雅，枝条芊芊，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宜散养而不可盆栽焉。予谓莲，花之君子者也；樱，花之媚俗者也；兰，花之高洁者也。莲之爱，颐后才有闻；兰之爱，同七班者何人？樱之爱，宜乎众矣。爱兰说文·2007班 徐才惠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宋周敦颐独爱莲。自怡雅来，师友甚爱凌霄。七班者独爱兰之处角落而独盎然，无甘霖而自青翠，叶长脉青，对称均匀，数年一开花，花开有孔雀开屏之姿而无野鸡跋扈之态。予谓莲，花之脱俗者也；凌霄，花之张扬者也；兰，花之君子者也。故七班有一雅称，曰：“雅兰七班”。
作者简介
卢望军，长沙市怡雅中学教师，王君青春语文名师工作室成员，愿一直行走，不止步，追寻语文的海阔天空，和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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